迷迷糊糊的思绪被程留卿的开门声打断，她还没穿上衣服，赤裸着躯体望着开门进来的程留卿，望了一眼，只觉得心烦意乱，又躺下去。

程留卿将被子盖到她身上，怕她饿得难受，还伸手去摸她的肚子。她的皮肤还是嫩的紧，归功于她没怀过孩子。裹在被窝里，眼角流出莫名其妙的一滴泪，不知道这滴泪从何而来，她看白漆刷的墙、顶上的水晶灯，却像在看牢笼的铁栏杆，嫚如猛地打了个寒战，窸窸窣窣的起来喝热汤。

“后天有个舞会，”程留卿放下筷子，“去么，和我一起，烟竹也去的。”

她犹豫一会，点点头，有气无力的对他说，穿什么去呢？

他无所谓的笑：穿什么都好，我的太太。

她当然懂为什么程留卿又要带着她去舞会，上次的露面让他赚足了面子，如此漂亮的太太，真如一朵玫瑰伫立在人群之中，那是他的未婚妻，他的太太，依赖他，爱他，愿意和他挽手出入社交场。知书达理，留过学的新女性；程留卿的成多让人眼红，其中也不乏西瑞尔。

在舞会现场看见西瑞尔确实让嫚如吃了一惊，她还以为离下次见面还久，面对他的问候，反倒不自然起来。烟竹带着柔笑挽她的手：“这次电影他也出演了，演我的前男友，你吃醋么?”她又笑着八卦：到哪一步了？

嫚如推开她摇头，烟竹变了脸色：哪有到嘴的肉不吃的！开张享受不就好了，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，不知何为乐！她气得跺脚，转头拉着西瑞尔咬耳朵，嫚如不知道她会说什么，呆呆望向她的方向。

程留卿在场上遇见了老熟人揽过她的腰，吻了吻她的额头：我去见个生意上的老熟人，你去玩儿吧，开心点。

她点点头，不得不牵起笑回吻他的脸颊。

西瑞尔见程留卿走远，大步过来牵起她的手，将她拉到逼仄的角落。这个角落很隐蔽，还有块帘布挡着，不知道是怎么建造的房子，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剩了一个锐角的角落，多么窄，她和西瑞尔像挤在出租房里似的。昏暗的光里，对望一眼，情就浓的一发不可收拾，西瑞尔按着她的脑袋吻在她的唇上，溺水似的亲吻，深的舌尖发烫，她被抵在墙上承受他的思念。

嫚如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，握成拳头打他也没了力气，就剩一双眼还惊恐着。

西瑞尔手劲大的吓人，不讲理，抱着嫚如就摁在墙上；借着熹微的光线，他才看清嫚如的裙子，黑色，丝绒的质地的洋裙，褶子一层层的堆积。可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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